原标题:文学与人生
文学,一种源于现实,却反映表达现实的艺术门类。生活中的真善美需要它含蓄表达,同样每一种艺术人生,每一个文人骚客的情愫和胸志,也需要借助它巧妙寄寓。文学是非现实的原模,却美丽多姿。人生是多彩生活的组构,却变幻曲折,文学和人生,有何渊源呢?
人生,生命历程的集合,多样生活的组成。不同人生,造就不同的生活历程。或曰富贵显达,或曰贫困落寞,或曰幸福美好,或曰苦难曲折,于之文学,要么明丽欢快,要么阴郁愁伤,风格迥异,千姿百态,汇成文学艺术,延绵不尽,宛如多姿之长河。一切的一切,只为倾诉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人生的盛衰沉浮、悲欢离合;国之贫衰振兴,民之水深火热。没有文学,生活定如一潭死水,惊不起丝毫美丽的涟漪;没有文学,心灵的苦怨无以申诉;没有文学,麻木堕落的魂灵无以唤醒。真善美将始于生活,悄然终于生活。没有生活,没有人生,也无所谓多姿的艺术形态,一切只是空中楼阁。
文学,源于生活,却形诸文学之人。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文学似乎也是上帝悄然安排世人的机缘,有人天生就是为文学艺术服务,从小与文学结下渊源;有人却永停留于生活,似乎提不起对文学的兴趣。富贵了,生活就优越;贫苦了,生活就多苦,可以去享受愉悦于文艺,然而生命的角色却是另有其它。换句话说,文学的机缘,都是上帝安排给作家、诗人。事实并非如此,人性使然,非上帝所为,人有喜厌,所追求不同罢了。
曾记否?清末伟大的文学家曹雪芹,生前生活是何等穷困落寞。荒郊野外,孤凄有加,日食稀粥,夜宿草席。油灯微黄,他却是借灯苦读,奋笔书写。他此刻将家族的沉浮以及个人的曲折落寞,都倾注于他的呕心沥血之作《红楼梦》。然而生前他却无人问津,世俗讥笑他贫困,亲友纷离而去,唯有清苦的人生和殷实的文学没有抛弃他,他爱文艺,文艺也爱他,他就是十足的文学人。
或许他生前根本没有想到,写这部作品的实际好处,究竟能求得多少回报,在他心里,揭露腐朽的封建礼教和寄托自身的情志,才是历史赋予他的使命,人生应有的追求。或许这就是文学创作主体“间接功利性”的体现吧。可恨岁月无情,人生苦短,生命终逃不过死亡,《红楼梦》写到89回,生命就悄然而去,含着不甘和怨恨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一颗文学巨星陨落了,但他的思想和艺术永没有憾落,终被后之文人高鹗续写完成。后来,不仅发展成一门艺术学科“红学”,而且也使许多研究红学的人受益。
曹雪芹的人生布满艰辛和凄苦的,而他的文学却是光辉多姿的。他的人生自然也是伟大高尚的,永值得后世文人学习的。这是一个文人对文艺的迷恋追求以及体现出的艺术态度,于我们万千之普通人,又与文学怎样的机缘呢?
文人于之文学,乃是一篇文章创作者。如果说他们是“文学主体”的话,那么作为文学乃至一篇文章的赏阅者,我们可以称之“文学受体”或曰接受者。在他们的人生里,需要文学的心灯,点亮黑暗的心窗,需要文学修冶性情,愉悦魂灵;在平淡枯燥的生活里,需要文学的点缀,艺术的熏陶。物质生活丰富也罢,贫苦简陋也好,人都需要寻找精神上的共鸣和心灵的寄托。于作品中的人生命运,共笑共苦。文学艺术点缀了我们的生活,丰富了我们的人生,作为文学的受体,我们的人生彰显了文学,没有文学接受主体的赏阅,文学定像红尘中独自摇曳孤芳自赏的花儿,真情真爱无人懂。作为文学的创作主体,甚是文人骚客,也是自吟自酌,情无寄寓,心无慰藉,和心灵的作品一样,在晚来风雨中摇曳,在孤寂的角落哀怨哭泣。
时空遥变,物是人非。人类社会已迈入历史的新纪元。古典文学早已悄然让出历史舞台,新世纪的文学在风靡全球的网络中哀叹。网络文学,迎合新的受体口味。是的,冥冥宇宙,万物时刻都在悄变,昔日至情至真的文人骚客早不复存在。同样倾心痴迷的读者趋近寥寥,更甚者传统真善美的文学也夹杂了诸多功利。
诚然,当一切走向社会主义市场,作为文学的主体作家不得不以生计为重要,不得不在金钱的驱使下丧失主体性,沦为书商或生活的奴隶,不得不去迎合世俗大众的脾好。无疑给网络文学,提供了发展机遇,并注入活力。但网络文学,也是文学,只是传播文学的媒介方式变了,不是传统的书刊文学,而是高科技的产物,本质仍是一种审美意识形态活动,一种精神生产。让人遗憾的是,本质中的东西,缺乏真善美的延续和倾达,少了鼓舞人心、愉悦魂灵的熏陶和启示。
文学和人生,一切将随时而变。时代变了,文学的主体和受体,自然会迎时而变。文学创作主体的人格情操艺术涵养、命运遭际,决定文学作品的阳春白雪或下里巴人;同样文学接受体的人生观、道德观以及审美意识,决定了文学的生存土壤。随着社会主义生产力不断发展,物质产品极大丰富,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作为上层建筑审美意识形态领域——文艺,也定然大放异彩,斑斓多姿,物质与精神共美,文学与人生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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