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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语言我们在谈论什么

来源:野外生活 时间:2024/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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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越来越不好相处,看什么都是不顺眼的。其实除了科技的发展,在我看来任何妄图改变人性的东西都是别有用心的,比如试图把语言文化削弱或者铲除。这其实是个很大的工程,因为要降低语言的功能甚至消灭它,并不是能有某种科学的、具体化的方法可以做到的,操作不可量化的东西总是很难。之前有一些类似于“焚书坑奴”、“文化革命”之类的人类活动,很明显,这些从技术上来讲是一种尝试,至于效果,毕竟从意愿上来讲,这项活动的发起之初并未提出要达到何种程度,也许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也许只是灵光一现。语言的多样化首先体现在文字上,不同的文字之间的转换势必产生谬误,其实这是一种语言文化的保护机制,就像世界上的生物一样,天生就具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语言基于便利于沟通而产生的进化,最终它能否成为此因的逆转回归而消亡呢?其实我倒认为这是个伪命题,这和人类是否会消亡的问题毫无二致。这样的伪命题只能自我思辨,因为就像谈论某件事物一样,不存在的事物是不可谈论的。其实我们在谈论语言的时候,本身就是把语言摆放在交流功能以上的地位的,毕竟,既然语言已经帮助人类完成交流的工作,语言交流的功能其实已经微乎其微,我们谈论的语言是一种进化意义上的思想,因为语言是思想环环相套的载体,不可表述的思想是不存在的。我承认,思想是避免被同化的唯一利器。有一点,目前来说值得庆幸的是,试图消灭语言的人类行为在技术上尚无法攻克,语言本身的进化启动了保护机制,这种保护机制就像某种护甲,在遭受攻击的时候除了自我修复,还能吸收来自攻击方的能量,完善自己。我相信,人类文明是不可遏制的,虽然这句话的本身就是一种预设,但文明本身就是涵盖科学的非量化事物,无论是“地球神力”还是“宇宙神力都是对终极事物的描述,终极事物是不可改变的。返回到现实世界里来,我国的语言有一种回归到文字的没落。作为一种古老的文字,进化程度以臻完美,本该是人类文明重要的一环,事实是历经几千年的进化,既没有在艺术性上得到展现,也没有在语言基本功能上表现得更为优雅。艺术性的展现体现在优秀的文学作品以及宏伟的思想巨著;语言的基本功能则是人与人之间的普通交流对话。“正在招生中”、“%纯棉”、“以危险方式危害公共安全罪”之类的文字比比皆是。一句简单的招生广告,五个字,出现了两次表述事物进行的状态,基本语法都不会的学校换做是我肯定是不敢把孩子送来学习的;第二句广告语,又是重复状态,似乎是为了加强语气,实际上暴露了企业文化的不足;第三句一直是我不敢表示疑惑的范畴,毕竟不是法律专业出身,但我思前虑后也没想出一种安全方式去危害公共安全。其实类似的文字语言非常具有普遍性,由于它并不具备产生谬误的危险,人们也就感受不到所能带来的危害。危害是巨大的,对不规范文字表述的纵容就是最大的危害。重复表述隐藏着什么?很简单,作为某个产品的广告词,就是产品核心竞争力的缺失。举个简单的例子,地位低的人和地位高的人说话,某件事会重复多次,反之就只说一次。这类现象比需要纠错的文案更具危害性,错别字之类的只是工作上的失误,而这种看似无错可纠的就很可怕,它正在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来损害人们的智力水平。你很难察觉智商已经从98降到了95,这毕竟是个润物细无声的过程。类似的文案加上受众群体的默认最终形成了一件“皇帝的新装”,它在事物表面从来不具备增强活着减弱其预期效应,然而它就那样一如既往的形成了,如果不说破,没有任何仪器可以测得这个生态圈的主体文明有无受到伤害,自己测试自己是一件不容易办到的事。我否决了无法测试自己智商的定论,因为我在不断地学习和改进思考的方式,正如任何一种生物体不断地进化自己,形成不被同化攻击的护甲。作为一个社会人,在“皇帝的新装”面前,敏感是一种身体护甲的触须,由于触须接触了排斥物,机体遂自行做出反应,表现为愤怒、憎恶、恶心等症状。我当然做不到像梭罗那样远离人群,来到瓦尔登湖以渔猎耕种自给自足。梭罗除了向世人证明了远离社会也能生存,并且以文学艺术极高的《瓦尔登湖》回馈营养社会。梭罗这本书绝不是在倡导反社会,它作为一种孤立的存在摆放在那里,它不提供任何说教但却在无形中提供了更为珍贵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思考。梭罗以一种远离人群的方式生活,除了是一种远离世俗的选择,也是一种对自由主义的诠释方式。作为一名孤独的文学爱好者,他在对世间的庸俗、不公秉持着消极反抗的理念,而毅然决然地选择在瓦尔登湖溿独自生活,就是对他“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思想的表达方式。首先不可忽略的一点,《瓦尔登湖》文字优美、宁静,处处充满智慧,即使仅仅作为一本野外生存手册或者游记来讲,它都能以恬淡的氛围、细腻的描述,令人轻松、陶醉;梭罗努力地以极少数作家采用的方式来表达思想,确切地说,一百多年来,这本书几乎以某种梭罗体系来营养着世界。梭罗以一种行为艺术来充实这个世界的文明,《瓦尔登湖》优美地文字仅仅只是思想的载体,而瓦尔登湖的生活,以及其一贯以来秉持的理念才构成了某个体系。其实还有很多作家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让文字有力量,他们唯一共同的一点就是如何给文字注入思想。比如加缪,他是我见过的哲学家里头最好的小说家;三岛由纪夫很有可能是日本最接近以存在主义写作的作家;凯鲁亚克作为垮掉派的代表,他用身体写作的理念正是为了以文字为载体来运载思想而生的。这些优秀的作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想要提供某种优秀的思想,换一种说法就是远离庸俗。容忍庸俗、颓废其实就是放弃了思考的权利,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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