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吃软饭,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凛拦住了我的去路,10分钟前,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双手在我身上游走,被我巧妙地躲开了,我尿遁了,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沈凛。
他右手沾满了鲜血,还有残留的玻璃碴子,我瞥了一眼,朝他笑了笑。
「前夫,请你自重。」
01
沈凛提出离婚那天,是个艳阳天,晴空万里。
他回到家后,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抽烟,我很喜欢吊椅这种浪漫的小玩意儿,他在我生日的时候买了一把,还在旁边挂了一串明晃晃的小灯泡,后来我常常抱着狗子在吊椅上晃悠,透过窗子看楼下,计算着他什么时候回家。
大概抽了半包烟,沈凛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对我说:「小慧,我们离婚吧。」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到地上,我看着他,问:「为什么?」
「她回来了。」
沈凛言简意赅,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我扶着自己的右手,努力不让他看出我的情绪,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大脑早已一片空白,我听到自己说。
「好。」
他如负重释地叹了口气,对我说:「按照约定,我会付给你应有的赡养费,这套房子会转到你名下,车也会转给你,还有公司40%的股份。」
他顿了一下,问我:「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摇摇头,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感让我冷静不少,说:「没有了。」
我看到他肩膀一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快速转开视线,他说:「那我走了。」
「好。」我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就不送了。」
「协议我会让小刘送给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随时提。」
「好。」我朝他笑了笑,展开自认为完美的弧度,「沈先生,再见。」
02
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到沈凛,但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小了,我找中介卖房时,看到他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他站在她旁边,手牵着手,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
那个女人我认识,甄珠,沈凛的白月光,上学那会儿,他们就是人人称羡的情侣,如果不是甄珠突然出国,或许我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和沈凛在一起。
或许在沈凛看来,我和他在一起是意外,但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蓄谋已久。
我对沈凛一见钟情,他是校草,喜欢他的人太多了,我根本排不上号,后来我打听到他爱爬山,我也去了登山社,刚一去就赶上团建。
我一个平时连公园都不去的懒蛋,买了一堆登山用具,还有各种野外生存用品,满满当当装了两个包,花去我一个月的生活费,站在燕山山底,我愣住了。
不是被山的陡峭吓住了,而是燕山实在是太小了,压根用不上这些登山用具,还有女生是穿高跟鞋来的,我盯着自己的登山鞋和运动裤,叹了口气。
沈凛走在最前面,他的身旁围绕着各种莺莺燕燕,我和他中间好像隔着半条银河,连他的后脑勺都看不清,索性也不上赶着凑了。
中午聚餐时,他旁边围满了人,学姐学妹都给他递吃的,我也打开饭盒。
「我靠!孙慧你自己做饭啊!」社长的嗓门极大,一下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
我的脸很快就红了,因为我觉察到了沈凛的视线,一样望了过来,大家都说想尝尝我做的寿司,我便给他们分了几块,分到沈凛时,他朝我摆摆手,拒绝了。
我一下子难受起来,他会不会觉得我带自己做的饭很丢脸,我垂头丧气,也没了吃饭的心情。
03
那天晚上,大家找各种理由灌沈凛,他很快就喝多了,社长见我老实,便让我把他送到房间,我在许多女生的注视下,搂住沈凛的腰,撑着他,带他上楼。
沈凛很高,也很重,全身都倚在我的身上,我有点吃力,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衣服上的味道很好闻,呼出的气体有酒味,我不会喝酒,当时感觉快要醉了。
我把他送到房间后,他瘫在床上,说再干一杯,我帮他把鞋脱了,他翻了个身,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我,突然,他指着我说:「诶,你是那个做饭的!」
我以为他认出了我,脸唰一下红了,但他很快就闭上了眼,念叨:「做饭好,甄珠做饭也好吃。」
沈凛又念叨的什么我没听清,因为他很快就哭出了声,先是小声抽泣,渐渐变成嚎啕大哭,我手足无措地帮他拿纸倒水,问他要不要擤鼻涕,他摇头,只重复说甄珠做饭很好吃,还告诉我想吐,我怕他吐一身,就帮他把上衣脱了。
我看到他腹部的层层沟壑,迅速移开了眼,抵不住诱惑摸了一下,像是触电一样,我应该是今天这群女生里第一个摸到沈凛腹肌的,想到这,一种幸福感环绕住我。
我又帮沈凛把裤子脱了,这次没偷看,帮他掖好被角后,我起身想走,走到门口,我迟迟没有开门,心中天人交战许久,我做出了选择。
我走回床边,靠在床头,用手轻拍沈凛的后背,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很快睡着了。
那晚我没走,我怕沈凛半夜需要人照顾,这其实是借口,我是有私心的,果然第二天,沈凛看到躺在旁边的我,愣住了。
他忘记了昨晚的事,我告诉他什么都没发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会纠缠他的。
但当时看到我在他房间里呆了一夜没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贴吧都炸了,还没回学校,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就被绑到了一起。
我做到了自己的承诺,没有再联系沈凛,退出登山社,在宿舍躺了一周。
过了一周,他找上我,对我说:「孙慧,我们在一起吧。」
04
「孙慧,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燕山山底,魏超给我告白,我越过他,仰头看着并不陡峭的山梯。
魏超是妇产科医生,离婚前我有两个月没来月经,本以为是有了,自己偷偷跑去检查,想给沈凛个惊喜,没想到是月经不调,还拿了一堆药。
现在想想,还好不是有喜,不然这个孩子也太惨了,还没出生,爸爸就不要他了。
我离婚后还没来例假,去找魏超复查,他问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告诉他我离婚了,他愣了愣,说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内分泌,让我保持好心情。
我苦笑,谁离婚了还有好心情呢,他让我想开点,至少我还没绝经,我哭笑不得,只觉得这医生挺会讲冷笑话的,他问我是不是爱吃凉的,我摇头说没有。
他不说还没觉得,听他一提反而馋了,医院我就没忍住在超市里买了根冰棍,还没拆开,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我刚欲发作,抬起头,看到魏超黑着脸:「还说不爱吃凉的?」
我有些窘迫,就像是上学那会儿,逃课被班主任逮住了一样,他拿出手机给我说:「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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