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鱼疙瘩汤时,会和央视《江河万里行》节目的主持人李七月一样,先想到一个问题,里面有小鱼吗?曾经看过有的饭店,因为揪出来的面疙瘩形似小鱼,也叫小鱼疙瘩汤。
当期待中的那碗汤端上来时,我先看到了其中的鱼。是正宗的,江或河里的小鱼,放了点酸菜,味道更特别。清清淡淡的,没有什么油花,只见到赏心悦目的绿色香菜。细细品尝,并无一点腥气。
同席的丁老师说,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经常吃小鱼疙瘩汤的生活。五六十年代的时候,经济条件不好,在野外劳动需要带饭时,也没有馒头或饼。割苫房草,或是割乌拉草的时候,草甸子里都有水沟。而那时生态环境没有被破坏,水里都能捕捉到小鱼,用笊篱或筛子就可以捞上来。有时没有带筛子,就用柳条筐。
干活时,人们带些小米或面。用日本鬼子投降时,扔下的耳锅,拿到甸子里,用茷头支上。捡点周围的树枝子当柴火,炖上小泥鳅狗子,再往锅里加点小米子,连菜加饭就都有了。由于在外面,小鱼也不用挤,就洒点盐,也没有油。如果带的是面,盆里加上水一晃荡,就成了面疙瘩,可以吃小鱼疙瘩汤了。十多分钟就能做好,简单方便。
当然,有时在家里也吃,用大铁锅做。就不像在野外那么粗糙了,小鱼可能有柳根儿、川丁子,最后快出锅时也会放点香菜。
生产队有时种麻,用来编绳,打套子。麻割完之后,拉到有水的河边沤。割麻时都是深秋,天气已经开始寒冷。人再下到水里沤麻,得十天半个月。等捞麻时,都结冰茬了。但是队长都带头下去了,能不跟着干么。那麻的臭腥味,令人难以忍受。
人们也有应对的措施。一是得带酒,要不人冻得受不了。再就是笼火,带点米和面,做小鱼疙瘩汤。谁家都没什么好吃的,这已经是那个时代的无上美味。
站上的那些美食,都来源于生产生活。这种易做易食的快餐,尤其适合当年的站丁们,那些日夜值守驰驿的官差。不知道小鱼疙瘩汤有多少年的历史了,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可以想象,那一代代的嫩江人,就是这样质朴劳作着,有滋有味地生活着,创造着属于驿站人自己的饮食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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