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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北京猿人生活场景,是全家劳动的幸福

来源:野外生活 时间:2023/12/12
北京猿人遗址一直被视为“北京人之家”,以往教科书和一些展览为公众复原了一幅五十万年前远古人类的生活场景。白天,男子到山前地带狩猎,而妇女带着孩子在洞穴周围采集朴树籽等植物。太阳西下,男人们肩挑背抗着猎物回到洞里,妇女们已点燃营火,准备烧烤食物。夜色苍茫的龙骨山,洞穴中散发出温暖的火光和阵阵烤肉的香味,笼罩在一片温馨祥和的气氛中。北京猿人这确实是一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田园景象,但是带有太多现代主义的浪漫色彩。如果想象一下,今天我们以三四个家庭为一个团队,赤手空拳前往非洲塞伦盖提大草原体验野外生存,那将是一幅令人何等恐怖的景象!虽然,那里有大群令人艳羡的食草动物如大象、斑马、角马、羚羊、长颈鹿可供狩猎,但是没有弓箭和刀枪,我们实际上对它们无计可施。更糟的是,周围到处是虎视眈眈的狮群、鬣狗、猎豹和豺狼。在自然界,没有工具和技术的武装,人类是最弱小的一群。北京猿人由此反观比我们原始得多的北京人,我们确实需要用不同的眼光,重新审视过去对他们生存方式的解读。以前我们对北京人之家的复原,是根据洞穴里出土的人类化石、石器和用火遗迹来构建的。现在再让我们看一下材料数据的比较,猿人洞出土了6具头骨和许多肢骨及牙齿,总共代表大约40个个体的直立人。但是,出土的54种大型哺乳动物中,有包括个个体的鬣狗、在50~个个体之间的狼、貉和狐狸以及少量虎和猎豹的牙齿和骨骼。北京猿人食草动物中最多的是肿骨鹿和葛氏斑鹿,分别有和0个个体。野猪也有头左右。而且,还发现了大量鬣狗粪便的化石。确实,从出土化石比例看,人的骨骸要比食肉类少得多,古人类是和鬣狗这类穴居食肉类分享着这个洞穴,而且鬣狗更像是这个洞穴的主要栖居者。贾兰坡就曾注意到,在产鬣狗粪化石的层位,人类化石和文化遗物很少。而出土人类遗骸和大量石制品的石英II层,食肉类化石极少。裴文中也指出,有些层位长期为食肉动物所占有,而食肉动物遗骸较少的地方,原始人居住的迹象比较明显。洞穴中虽然发现了大量的石器,它们没有一件被认为足以或适于杀死大型有蹄类哺乳动物。北京猿人而他们根据骨骼上留有的石器切痕往往覆盖在食肉类的咬痕之上,推断古人类采取的一种尸食或腐食的觅食策略。林圣龙曾评估了猿人洞的埋藏情况,认为洞中大量哺乳动物的化石带入洞中的情况很复杂,必须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食肉动物应该是北京人生存的一个主要威胁和对手。长期以来,对北京人用火一直没有异议。但是,自斯蒂夫·韦纳(SteveWeiner)和保罗·戈德堡(PaulGoldberg)对洞穴第4层和第10层用火遗迹进行重新测定,并与以色列洞穴尼人用火遗迹进行比较,发现里面没有像后者那样,留有大量植硅石的迹象,于是否定了人为用火的结论。这在中国学界引起了很大反响,一些学者还做出带有情绪性的反应。平心而论,用于分析化验的采样是否到位,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第4层堆积中相当多的灰烬可能已经被挖掉,而且最好采取多点采样和多次测试和反复检验,不宜过早下结论。西方学者常将否定习见和提出新证,看作是最有成就感的工作。但是,如果采样不到位,技术再先进,结论会有以偏概全之嫌。北京猿人中国学者比较欣赏能证实自己想法的结论,难以接受与自己期望相左的观点。但是,科学观察毕竟不受个人或科学家群体好恶及价值观的左右,新技术否定旧结论在科学上是很常见的事情。过去,我们对北京人的能力具有太多现代主义的主观想象,先进科学技术可以让历史返璞归真。本书作者为北京人用火提出了一种比较接近事实的描述,他们支持直立人用火的观点,但认为这还不是智人层次的用火,而是一种生态武器。他们指出,火是直立人与其他动物进行有效竞争,并在更新世万物争雄的中国确立其自身地位的最主要的杀手锏,而熟食只是这种适应的一个副产品而已。火很可能起到虚张声势的作用,即使北京人并不能像现代人那样对它操控自如,但是食肉的猛兽只要从用火的北京人那里吃过一次亏,就会学会退避三舍。北京猿人过去,我们对北京人的厚骨和粗大眉脊的解释是古人类原始性的表现。但是,现在我们知道,这是直立人的特点。认为是群体内的暴力和冲突,导致直立人颅骨增厚,以保护脑子。他们用大角鹿、肿头龙、澳洲土著的头骨特点,以及现代人群中脑颅损伤的案例来解释其功能。在没有更好的说法之前,这确实是一种言之成理的解释。作者为人类进化厚颅骨的消失,提出了第四功能的假说,认为脑子增大所带来的散热要求,导致直立人颅骨壁的减薄。北京猿人虽然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从万年前非洲的奥杜威9号直立人头骨,万年前爪哇的桑吉兰17号头骨,到50万年前的北京人,再到5.3万和2.7万年前的爪哇昂栋人,直立人的头骨形态和解剖学特点都非常相似,显示了一种特化而稳定的延续,并没有随时间而变薄。也许这种厚骨是随直立人绝灭而消失的,智人的头骨有可能是从骨壁并不那么厚的一批海德堡人发展而来。作者没有提到的是,北京人的四肢也是厚骨,髓腔很小,占体的最小直径的三分之一,而现代人则占二分之一。根据最新的研究,对直立人的语言能力进行分析,认为北京人仍然不会说话。他们推测直立人在语言能力上仍有点像黑猩猩,是一种几近哑巴的方式--能打手势和简单发声,却不会说话。这种推断,也许可以从直立人文化发展的落后与缓慢得到间接的说明。北京猿人巨石人类文化发展速度,与语言和文字的传授和积累有密切的关系。没有语言,个人经验就无法有效传递给旁人或子女,个人的经验只能靠模仿或自己的试错来学习。结果,每代人的经验知识只能处在反复学习和反复遗忘的状态,根本无法被广泛传授和积累,以致于在万年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直要到文字发明以后,人类的知识才得以迅速积累和改善,科学文化的发展才能日新月异。现代人一生几乎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接受教育,这成为每个人在现代世界里得以成功生存和发展的先决条件。贾兰坡和吴汝康两位先生曾在《化石》杂志上撰文,专门介绍古今的食人之风。北京猿人这个现象,最早是魏敦瑞根据欧洲的考古发现提出来的。人吃人确实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野蛮习性,我们的祖先是吃人一族吗?虽然,早年步日耶等提出北京人有食人之风的证据,是根据头骨多而肢骨少,头骨面部和颅底缺失的推测,现在已被证明是鬣狗所为。但是作者从头骨上发现了石器切割的痕迹,说明北京人确实从他们死去的同伴身上割肉,而这种行为与他们从动物骨头上割肉并无二致。从世界各地出土的古人类骨骼上,考古学家也有类似的发现。这说明,直立人的适应大体上还是一种类似动物的生物学适应,现代人自我意识的那种人性在那时还没有形成。进化到现代智人,吃人虽然仍在史前和历史时期的宗教活动中、以及饥荒和战争中挣扎求生的人们所实践,但毕竟成了人类深恶痛绝的一种异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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